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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突如其来的未知疫情肆虐,作为一名普通人,我们的生活、心理会有什么样的变化?疫情对我们未来会有什么影响?本文主要结合30多日以来,新型冠状病毒侵蚀下,疫区群众生活、所见所感而发,由此告诫我们学会珍惜生命、敬畏生命。
本文作者杨敬如(笔名),东南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博士生
疫情之下人们的警醒
2020年元旦的时候,学医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外出旅行要注意安全,武汉有类似非典传染病,当时我也特别惊慌,赶紧去买口罩,做好战备。那个时候在外面游玩,感觉周围像往日一样有序、繁华,这些美好的画面,让我放松了警惕,心里安慰自己,疫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。
很多事情最初发生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抱着侥幸,不予理睬的态度。因为这些与自己毫无瓜葛,所以会逐渐淡化、忘记,装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。但往往很多事物的发展,并不会如你我所愿。等到事态急剧恶化,严重威胁到你、我的时候,我们才学会警醒,认真去面对。对于冠状病毒,人们的态度也是这样。
2020年1月21日是最难忘的一日。清晨5点左右,为了预防流感,我也和很多人一样戴上口罩,从南京回家,中途需在汉口站内换乘。大约上午10点半左右抵达汉口站,再次和武汉医生朋友联系起来。电话另一头传来朋友急促、惊惶的声音,劝我及时离开武汉。随后官方、各大网站铺天盖地宣传武汉疫情已经失控,焦灼的内心,顿时感到极度的害怕。
1月21日汉口站候车排队
人在直面生死的时候,都会尽可能地选择逃避或者抵抗,那些勇敢的抵抗者,并不是无畏或者拥有金刚不坏之身,因为逃避总有尽头,他们更热爱生命,所以会选择去抵抗。
在这种情况下,长时间的过度紧张恐慌,随后便是疲软,慢慢恢复理智。还有三个半小时的候车时间,出于本能我开始刻意躲避人群,目光锁定在二楼空荡荡的快餐厅,饥肠辘辘的肚子,抱着孤注一掷决心,看着戴着口罩的服务员把热食送到餐桌。我迅速拿下口罩,狼吞虎咽式地吃完,完全忘记了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,生命一切需求都压缩到活命。不到五分钟便完成午餐,然后迅速戴上口罩,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旅客,不清楚什么时候,变得如此怕热闹,周围任何一个人打一下喷嚏或感冒,我都会变得如此敏感和恐慌,赶紧远远地躲着。
那一刻感觉整个生命都在不停地哆嗦,不安地翻着手机开始恶补传染防护相关的知识和新闻。
1月21日汉口站候车大厅
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,因为不清楚这次疫情有多恐惧,越是未知,越是害怕,恐慌。真正应对恐慌最好的办法,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,那个时候毕业、科研、梦想和生命相比都变得无足轻重。似乎一切都会变得很糟糕,但庆幸的是,还剩自由的几分钟,或者几小时,至少让我学会去面对生死。任何人对于生死都没有那么从容,死神来临的时候,不管怎样都是仓促。我也一样,开始不停地回忆那些美好的事情和经历,想着很多还没有完成的事情。最后,不知过了多久,从最黑暗的结局走出来,又再次理智起来。仔细反省自己出行过程中,是否足够谨慎,假定那种最坏的结果出现了,估计周围不止我一人,甚至更多的人都无法幸免。然而大部分人表面上依然很健康,事实没有我想象那么严重,所以便多了几分勇敢。
疫情爆发的消息很快散开了,往日里热闹喧嚣的大厅,此刻除了大厅广播车次信息外,变得如此安静、静穆。终于我如期踏上第二个列车,列车上几乎没有人像往日那样交头接耳,没有人吃零食,甚至连喝水也没有,少了很多吆喝的卖零食和玩具的商贩。一路特别压抑,十分安静,空气好像不再流通,紧张到每个人都数着呼吸、全力去感觉呼吸的每一口空气。憋足了三个小时,终于抵达终点站,此劫生死暂时过去。
寒冷冬日,人们在火车站广场外候车
疫情之下的煎熬和等待
回来不到2日,武汉宣布封城,相继30多个省宣布一级防疫响应。深陷湖北重灾区,和许多人一样都开始了漫长的宅生活。尽管从武汉“逃出”,病毒有14天潜伏期,又让人陷入不断的怀疑,回来的每一天都自觉地测体温,反复确认自己是健康、安全的。
封城的小巷
接下来每日关注最多便是湖北省上窜不止的确诊人数,人们的生活都瞬间按下暂停键。起初由于医疗物资匮乏,病房有限,部分病人无法及时收治。不安之中,又看到许多暖心的事件。许许多多的逆行者奔赴武汉支援,再次让患者看到了生机;逆行者中许多医生为了节省防疫物资特别是紧张口罩、防护服,他们的脸上被扎带勒出了深深的烙印,成为了最鲜亮的底色。硝烟弥漫的年代,我们认为战士应该是威猛的、强壮的,今日在看不见的疫情中,这些战士曾经都是和我一样的同龄人,他们可爱,柔弱,身上还充满了孩子气,如今要学着坚强、勇敢。如果在往日,大家说有人很勇敢、坚强,那时多数仅仅是口头上随意说说。真正的勇敢和过去都一样,在未知的恐惧下,学着挺身而出,各尽其责,守好本土。
如果把医院当作第一战场,医院后方便是第二战场,由许多艰辛科研人员、建筑工程师、社区组织、公安交警,物资生产的企业工厂,众多像我一样的“宅居者”组成。社会各界源源不断地物资援助和捐赠活动,半个月内投入使用的“火神山”、“雷神山”,鼓舞着低迷的人心和士气。为了解决病房不足, 13个新建的方舱医院完成了应收尽收的任务,极大增强了武汉市民的安全感,缓解了病人的焦灼情绪。
N95防护口罩
N95 医用防护口罩
药店购买的N95口罩,单价10元/个,其中白色为N9501
蓝色为隔离病房使用的防护N95
慢慢等待着,终于“熬”过潜伏期,初步确定自己是安全的。在这一过程中,最害怕的就是无声息地等待,更害怕病毒入侵,每次家人出去购物买菜,似乎都是一次生离死别。在所有人都感到危机的时候,并且这种危机伴随着病毒可以轻而易举地扩散开来,没有人可以像往日那样淡定冷静。以至于,很多鸡汤告诉我们人要学会自律,学着自主学习,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人最没有前途。但很少有人,真正体谅过那些重灾地区人们脆弱的心理,内心的压抑和惊惶,其实我们确实一直需要学习,但是学习什么,思考什么往往显得十分重要,疫情就像一个大课堂,从中我们可以学到、思考很多。
超市熟食货架
随着湖北疫情逐步控制,那些不安的感觉,慢慢退去。我相信这场战役终将过去,我们需要勇敢面对未来、面对自己,终有一天我们会恢复自己正常的学习、工作。
疫情之下的启迪
01
家国情怀,使国人更加团结
国家历来遭受各种灾难,也从未被打倒过,从民族解放、独立,到抗洪、对抗疾病,不断解决贫困问题,带领全民走向新时代,实现民族的伟大复兴。也许在以前我们没有体会到昔日的和平、安定对每个人的影响,这次疫情可以清晰体会到太平稳定的社会局势与每个人息息相关。小时候被老师填鸭式得告诉要爱祖国,我也一直在思考我们为何要爱国?我们爱国,因为一个个鲜活的个体,大家共同营造一种温暖的氛围。正如影视《长安十二时辰》,死囚张小敬爱长安,因为他留恋长安的安定生活,平民安居乐业,以及长安的美食等等熟悉的味道和感觉。
也许长期处于和平、稳定的环境,认为所有的都理所当然,或者自然而然。只有经历灾难的时候,才发现那些过去繁荣、太平景象,有许多不起眼的小人物在后面默默奉献。在一个多月的宅生活,学生们无比怀念那个朗朗书声的校园,室内的人们留恋外面碧波荡漾的春水,看着枯黄的小草破土而出。年轻人怀念街角吆喝的小吃,还有繁华发达的网络购物等等。
正是国家凝聚着众多力量,保卫人民的生命健康,争取大众的发展和生存,他确实值得可敬,可爱,因为他敢于担当,让世人看到希望的曙光。
02
个人免疫提升
人类与生俱来的免疫系统作为人类的防护墙,抵御着外来的入侵。我们面对的疾病,最终还是依赖自身免疫实现病愈。今后加强身体锻炼、健康生活饮食习惯的养成可以有助于增强自身免疫,减少病毒的入侵。
生物病毒最厉害的便是无症状感染者,确可以肆意传播,最终会出现人机体功能衰竭或者致死。然而比生物病毒更可怕的是思想病毒,这类病毒大部分是“无症状感染者”,思想很容易被几句话干扰或者劫持,虽然不会摧毁人的身体,但可以迷惑人,控制人,甚至奴役人。特别在互联网、大数据、自媒体发展时代,好坏都不断地呈现在我们眼前,很多传统的认知被颠覆或者打破,商业化的运作、夺目低俗的炫耀、逐名追利、金钱万能的现象屡见不鲜,似乎每个人都迷茫、困惑,好像每个人都在不停地为自己代言,代言的背后具体是什么,值得我们警惕和深思。但是针对“思想病毒”,我们更应该警惕,也很少有人告诉我们如何提高,如何去治愈。
03
自由与安全的平衡观
在控制疫情过程中,最严厉的“宅”生活模式不仅限制了个人的自由,同时不利于生产和经济的发展。盲目采取“一刀切”封城、封路、封社区,固然可以很好控制疫情。但是如何把握防控的“度”,疫情的有效防控是以长期牺牲众多人的自由换取的,在疫情期间部分人的生活变得更艰难,对众多无辜者的影响远比疫情本身更大,将由谁来承担?如何有分寸把握自由与安全的关系,涉及了医学、心理学、伦理学、经济学等等,在未来国家现代化管理也显得十分重要。
04
国家医疗卫生体系改革
长期以来,“医患”关系处于紧张状态,这种奇妙的关系折射了我国医疗改革存在一系列问题。正如李文娟院士指出的,科研、教师、医生的待遇普遍偏低,艺人的收入过高,严重偏离正规的价值渠道,以至于许多人都梦想着出名,挣大钱。总不能一直欺负老实人,他们的付出、贡献应该得到尊重、肯定和大力弘扬鼓励。
教育、医疗作为公共事业,社会地位得不到保证,收入微薄,对社会未来、健康影响巨大。教育教化、育人,奠基了国人的思想框架,与国人文明素质息息相关,近些年过热的“家教”,喊着学生“减负”,这些逐渐盛行的原因,很大部分归因于教育质量不齐、教师待遇过低。同样,医生本以救命为天职,但是医生地位过低,医院逐渐变成创收盈利单位,甚至有些医院学着微商,在重要节日荒诞打着手术、看病打折的口号。似乎生病是普通民众可以决定的,像购买衣服、零食一样,事实上没有人会荒唐愿意随时生病。这种环境下绝对不会出现良性的医患关系,医患关系只会越来越紧张,这也导致很多人抱怨“看病贵”。
如果把“高铁、桥梁、电站、通讯”当作一个国家硬件部分,这些年我们取得了无与伦比的成果,被外界尊称为“基建狂魔”。但是“教育、医疗、住房”作为一个国家软实力,直接关联着人民的幸福感、国家的未来,这部分基建能力有待进一步加强。
05
新型技术、新领域的兴起
网络沟通方式趋于便捷化、低成本,带了支付革新、网购崛起壮大,生产商也逐渐兼顾了销售商角色,通过发达的物流,将产品及时高效送达客户手中,逐渐压缩以往信息不透明、不对称问题,降低了产品销售成本,极大压缩了中间商差价,使得买卖双方获取更大的利益,这一部分也已成为现实,并且影响的领域将越来越广、越深。
在不远的未来,利用5G的低时延、高传输速率,助力交通、医疗、教育,可以以更低廉价格使得用户体验到优质的、实时更新的医疗治疗,教育资源。通过5G与智能AI结合,更加关注每个人自身差异性,为不同的人提供差异化服务,使得人们疾病可以得到最顶尖的专家治疗支援。
东大信息院研会
图文:杨敬如(笔名)
责编:杨苏娟